2008年7月24日

十三周年紀念日


上個周末和 Changhsin 過十三周年紀念日。我的外表看起來沒有實際年齡大,可是只要談到我的愛情長跑的年資就破功了。在一起十三年,的確不算短的日子,我自己都忍不住驕傲起來了。不過,比「年資」更為驕傲的是,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隨著歲月的增加,愈了解彼此,愈看重對方,能遇到能自己這麼契合的人,真是件最最幸福的事。

那天早上 Changhsin 提議去故宮看畢沙羅的畫,可我想陪他看他想看的電影「黑暗騎士」。到了電影院,天啊!人也未免太多了吧,我討厭人多的時候。在售票小姐和我們說:「現在的位置都很邊邊」時,我們就決定離開了。天氣一熱,我就煩躁(這要謝謝 Changhisn 的百搬牽讓,讓我可以一直保有壞脾氣),於是到附近的真善美戲院看「曾經,愛是唯一」。果然,欣賞非好萊塢電影的人少太多了,大概只有不到二十個的觀眾吧,所以似乎不該挑剔戲院的設備!電影還不錯,看完一場電影,就像聽完一場演唱會一樣滿足。中午到我最愛的元氣壽司店,有幸福的感覺。接著到東區的「老咖啡」看書,我喜歡這樣的下午。傍晚到信義商圈走走,看看美麗的東西,心情也會很好。

晚上則是 Changhsin 給我的驚喜。他訂了 Brown Sugar 爵士餐廳。在台北住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去過,實在有點小遜。記得幾年前和美女都已經進去了,但一個位置也沒有,我實在不習慣拿杯酒在後方走來走去,像是找位置,又像是在夜生活裡找個帥氣陌生人攀談似的。我們於是離開,到附近另一家忘了叫什麼名字的夜店,不過氣氛就沒有 Brown Sugar 好了。這晚因為 Changhsin 先訂好位置了,所以我們很輕鬆地入坐。九點半時才會有樂團的表演,所以前二個小時,我們可以一邊享用晚餐,一邊聊天。餐點還好,但氣氛佳,有種很輕鬆的氛圍。到了九點半時,燈光變得更暗,開始閃一些夜店裡會到處轉的無數小光點,我們點了兩杯馬丁尼,欣賞現場演奏的爵士樂。一切都很美好,唯一的缺點是,餐廳九點半開始全面開放吸煙。

這一天的重點是:兩人愉快地在一起。但因為我們每一天都愉快地在一起,所以這天就和平常一樣,這是我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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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14日

全美語幼兒園???

一個朋友前幾天提到,僅管小孩現在才五個月大,她就想著未來要將他送到全美語的幼稚園。我想我的眉頭一定不自覺地皺起了,不過那畢竟是為人母的期朌,我也不便說什麼。回來後,愈想愈有非得一吐為快之感。

如果是我的小孩,對於有教美語的幼兒園,我都會考慮再三,若是全美語的幼稚園,就算是付錢給我要我的小孩去上,我也會拒決。理由很簡單:中文都說不好,學什麼英文!!!中文背後的思想意義,遠遠勝過英文這個語言工具,為什麼這麼多父母親要捨本逐末呢?以前無論是教英文或教法文的老師,不斷地強調要以「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短短八字,道出其中的哲理。對小孩來說,姑且不論他能了解多深的思想意涵,但我會要他學好中文,因為它是開啟這浩瀚中學的鑰匙。我希望他在文字的潛移默化中,有著儒家的謙遜與涵養、老莊的豁達、蘇軾的瀟灑、曹植的才氣......

至於英文呢?既然是工具,那麼就不急。我認為除非父母兩人是中西的結合,那麼小孩學的不僅只是兩種語言,而是藉著與爸媽的相處去了解中西文化。在這種條件下,語言才會排除「工具」的標籤。或許有爸媽會認為:是工具又怎樣?我就是要小孩英文強,增加他的優勢,中學是個屁啊!如果認為「中學是個屁」,那就算了,這是價值觀的差異,誰也無法改變誰。那麼如果是希望小孩不要輸在起跑點的話,說真的,先跑的人,不見得真會跑在前端,也不見得會跑得穩,跑得快樂。

我遇到很多學生,剛來的時候,爸媽都說幼稚園時就在哪兒上英文、小一時在哪兒哪兒上......這樣算算至少也學了四、五年,結果程度和我那些只學二年的學生差不多,大多時候還比不上。程度的高低,我覺得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態度正確,什麼時候要學,都可以把它學好。糟的是整個學英文的興趣都被打散,這比較難救。我再拿 Changhsin 的例子來說(不好意思喔,借我當例子一下),他在學校時英文並沒有特別的表現,反正全班都混,不太認真。有一天,他突然想到(我的感覺真的是突然,沒有前因)於是開始全心全意地每天與英文在一起,小說、電影、報紙、網路、雜誌.....,甚至出門搭車他都不放過地聽有聲書、聽BBC新聞。然後有一天,他 IELTS 考了高級分;有一天,多益考了近滿分;有一天, 有人問他從哪兒留學回來?......成果突然出現在眼前。

再者,若是為小孩好,希望他的課業順利,那麼更應該強化他的中文啊!現在的國、高中生(這裡指的是成績好的學生),英文成績高於中文太多了。我曾和一位家長說:中文是決勝負的關鍵,如果您沒有金錢考量的話,讓小孩去上中文課吧!這位家長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一直很感謝我。大家都忘了「中文」也是種語言,不像數理是弄清某個觀念,它可是須要長時間的培養,才會有好造詣。我碰過一個補習班,特地開免費的中文課程,結果上的人意願低落,就連家長也質疑花這時間的必要性。很奇怪,事實在眼前,大家卻被自己的意識或者崇洋媚外的心態給蒙蔽了。(我不是鼓勵要去補中文,雖然我覺得開一間中文補習班,在未來一定會很賺。這是因為大部份人忽略中文的培養。)

有一位小孩的爸媽、爺奶、叔伯阿姨、爸媽朋友...都喚他的洋名。家人又沒有西方人,又不住國外,我好奇地問為什麼不叫中文名字?因為帶他的保姆不會中文,所以就叫他英文名字,大家也就跟著叫。這是很簡單、可以理解的理由。可我會想,在這中間是不是失去爸媽當初費心為他取名,所寄予在名字中的意涵呢?當一個名字只是個代號的話,叫洋名或本名都可以,沒什麼不好的。不過我喜歡另一對夫妻(我和 Changhsin 的代父母),他們的女娃兒名字有個「青」,在孩子未出世時,準媽媽眉開眼笑地說「青」字旁的字,都是好字,例如加了草的「菁」、加了人的「倩」、加了水的「清」......多有意義的名字啊,這當中有多少爸媽的祝福啊!現在,他們夫妻倆還會叫小女娃「青寶」,青青寶貝,我喜歡這樣的呼喚勝過於符號。

2008年7月11日

早上八點,我在咖啡廳。


常有人好奇我之前如何消磨不用上班又不用唸書的白天時光?大部份人認為我一定睡很晚,一副他們永遠都睡不飽的羨慕表情。其實我不愛睡覺,睡覺比發呆、神遊還要浪費時間,所以我要大聲地澄清「我是早起的」。那麼我都在幹嘛呢?這個問題回答多了,過去的生活形態漸印入腦海,而我的屬性也漸清晰。

之前 Changhsin 和我是同行,我們會一起拿著書報到咖啡廳吃早餐,有時坐同一桌、邊吃邊聊,有時刻意坐不同桌,在吃早餐的同時,也享受早上的思考、隨想,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想到什麼有趣或什麼「具意義性」的話題時,再跑到對方那兒開講。如果上午待在家裡,那麼中午就會找家餐廳吃飯聊天,沒錯,還是聊天,我們就是有這麼多話題可以聊。(也有可能是我話多啦,所以我生氣不說話時,他會超不習慣)。美女還在台北飛國際線時,我們也常一起吃午飯、喝下午茶、看電影、唱KTV。如果她隔天沒班,她會隨我一起回家,我上班的時間,她就在我家看電視、打掃、洗碗盤。呵,真是個好朋友啊!我們都是健身房的會員,有時會直接約健身房見面,一個下午就這樣過了。因為空閒的時間很多,又不願沒事做,所以 Changhsin 曾研究拍照、寫程式,而我去畫室學畫,寫部落格,不然就是研究自助旅行的行程或是整理旅行過後的東西。這樣寫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日子也就一天天、一年年舒適地過了。

在這樣的日子裡,咖啡廳在不自覺中變成生活場景之一。這幾年裡,我們在那從看閒書開始,到 Changhsin 寫論文,我準備藝研所考試......到現在換我寫論文,它著實成了生活的背景啊!我喜歡看書看累了,抬頭看看窗外的景緻,悄悄觀察隔桌的客人,心思放出去,然後再收回來;也喜歡和喜歡的人、和好友一起享用咖啡、享受這美好的氛圍......。這天早上八點,我一個人在信義區的星巴克,雖然情人與好友不在,讀的是帶著壓力的論文資論,但我仍喜歡這樣的早上,並深深地愛上它。

我喜歡有好多好多自己的時間。雖然世界在運轉,無論白天或黑夜,牆上的鐘始終在走動,但我在咖啡廳裡,在心放出去的那一刻裡,確實感覺到時光的暫停,好像自己在時間的運輸帶裡定住不動了,然後悄悄地儲存了許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