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1日

七夕與花


因為和 Changhsin 有自己的節日,所以對情人節的興致向來缺缺。其中西洋情人節不像中國中夕,至少有個牛郎與織女的一年一聚,根本談不上任何節日意義,我們更是不把它放在心裡。至於七夕,雖然也沒有慶祝,但因為它有個故事,讓我覺得這一天有一點不一樣。在小時的記憶裡,媽媽會在黃昏時的門口攞張小桌子,桌上放些胭脂水粉、香帕、小花等供品來拜拜。媽媽說這些東西是要讓織女能打扮美美地和牛郎見面,於是我真心地希望她能有個美麗的約會。七夕這天通常會下個小雨,媽媽說這是牛郎織女在一年的重逢裡留下的眼淚,於是我也感染一些淡淡的悲傷,心裡順便罵了一下玉皇大帝。後來,雖然每年到了農歷七月,報章媒體總不斷提醒七夕的到來,但在我離開家,再也沒看過這樣的拜拜後,七夕反而離我愈來愈遠。當年沒有情人的我,七夕是個佳節;如今有情人的我,七夕是個平凡的日子。

今年七夕,Changhsin 下班後帶了一朵花給我,因為我早已忘記這日子,所以這是個驚喜。離上次他送我花的時間約有十年了吧,我自己也只有在第一次幫他過生日時送過一束花給他,「花」似乎不是我們之間的催情物。不過,我們倒是喜歡在屋裡放上一瓶花,讓花是生活一景,而不是傳情物。

話又說回來,照理說女人和花的關係應該很密切才是,這從台新玫瑰卡的暢銷就可以知道。追遡我最早收到花的時間,遠落在我國中時期。我媽總說那時期的我最美,我認為最清純是當然的,最美那倒不一定,我想那是我和我娘同住的最後幾年,她記憶裡完全屬於她的大女兒當然最美。那個時候收到的花,都帶著追求之意。可能有點認識你而喜歡你,也有那種純粹看你外表而來的追求,送的人表達了自己的情意,收的人藉這花像是衝人氣似的衝到第一位。到了文藻後,有校際間的「花語寄情」,這時候不用像國中時期躲著老師的視線,而能理直氣狀地、驕傲地接下花朵。有來自朋友的問侯,有我當時不知的深情等待,全都化成拿在手上、走在校園裡的神奇魔杖,一根讓自己變成公主的魔杖。另有一次,一位朋友到高雄車站接我,在來來往往的旅客面前,從他手中接過一大束紅玫瑰,我的驚訝與嬌羞混雜,而他卻一副若無其事樣的送我回宿舍。他可能認為「是時侯了」,而我卻因這表態而收斂起日後對他的笑容。不過他的花確確實實滿足了唯有女人才能得到愉悅體驗,無論是在當下還是現在。接著畢業公演時,理所當然要收到花,這幸好有國中好友相挺。而畢業典禮時是一次收到最多花束的時侯,雖然事前曾擔心場面會有點難看,幸好學妺們很識大體。這種該收到花的場合,考驗人氣、人緣與識人的廣泛度,當初沒廣泛交友,真的感謝朋友的義氣。

追溯我與花的記憶好像就到這兒了。到大學後就斷了這種機會,一來「名花有主」的味道太重,也沒遇到道德意識漙弱,硬要來個鮮花攻勢奪人女友的多金男,二來沒公演等表演性質活動,也沒參加畢業典禮,三來和情人與朋友間沒有互相送花的習慣。於是,接下來就沒有收到花的機會了。

我記得我那唯一一次為 Changhsin 挑選花朵時的情形。從進花店的那一刻,就從一桶桶各式的花群裡尋覓,在老闆適時的花語解說下,終於挑出盛開地、剛開的、含苞的,然後盯著老闆做包裝,好像一不小心折損的不只是嬌弱的花朵,還有隱藏在花朵間的情份。最後遞出去的不只是原來桶子上的花。我覺得,花不具有謙虛的特質,它須要「被看見」,被愈多人看見會愈美。所以它出現在公演、畢典裡,向大家證實你的優秀表現; 所以它能傳情,告訴眾人「你(妳)是我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收到花時,不只收到花,還收到情意。另外還有隨著花朵而來的「注視」,來自他人的羨慕眼光。

2008年7月24日

十三周年紀念日


上個周末和 Changhsin 過十三周年紀念日。我的外表看起來沒有實際年齡大,可是只要談到我的愛情長跑的年資就破功了。在一起十三年,的確不算短的日子,我自己都忍不住驕傲起來了。不過,比「年資」更為驕傲的是,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隨著歲月的增加,愈了解彼此,愈看重對方,能遇到能自己這麼契合的人,真是件最最幸福的事。

那天早上 Changhsin 提議去故宮看畢沙羅的畫,可我想陪他看他想看的電影「黑暗騎士」。到了電影院,天啊!人也未免太多了吧,我討厭人多的時候。在售票小姐和我們說:「現在的位置都很邊邊」時,我們就決定離開了。天氣一熱,我就煩躁(這要謝謝 Changhisn 的百搬牽讓,讓我可以一直保有壞脾氣),於是到附近的真善美戲院看「曾經,愛是唯一」。果然,欣賞非好萊塢電影的人少太多了,大概只有不到二十個的觀眾吧,所以似乎不該挑剔戲院的設備!電影還不錯,看完一場電影,就像聽完一場演唱會一樣滿足。中午到我最愛的元氣壽司店,有幸福的感覺。接著到東區的「老咖啡」看書,我喜歡這樣的下午。傍晚到信義商圈走走,看看美麗的東西,心情也會很好。

晚上則是 Changhsin 給我的驚喜。他訂了 Brown Sugar 爵士餐廳。在台北住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去過,實在有點小遜。記得幾年前和美女都已經進去了,但一個位置也沒有,我實在不習慣拿杯酒在後方走來走去,像是找位置,又像是在夜生活裡找個帥氣陌生人攀談似的。我們於是離開,到附近另一家忘了叫什麼名字的夜店,不過氣氛就沒有 Brown Sugar 好了。這晚因為 Changhsin 先訂好位置了,所以我們很輕鬆地入坐。九點半時才會有樂團的表演,所以前二個小時,我們可以一邊享用晚餐,一邊聊天。餐點還好,但氣氛佳,有種很輕鬆的氛圍。到了九點半時,燈光變得更暗,開始閃一些夜店裡會到處轉的無數小光點,我們點了兩杯馬丁尼,欣賞現場演奏的爵士樂。一切都很美好,唯一的缺點是,餐廳九點半開始全面開放吸煙。

這一天的重點是:兩人愉快地在一起。但因為我們每一天都愉快地在一起,所以這天就和平常一樣,這是我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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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14日

全美語幼兒園???

一個朋友前幾天提到,僅管小孩現在才五個月大,她就想著未來要將他送到全美語的幼稚園。我想我的眉頭一定不自覺地皺起了,不過那畢竟是為人母的期朌,我也不便說什麼。回來後,愈想愈有非得一吐為快之感。

如果是我的小孩,對於有教美語的幼兒園,我都會考慮再三,若是全美語的幼稚園,就算是付錢給我要我的小孩去上,我也會拒決。理由很簡單:中文都說不好,學什麼英文!!!中文背後的思想意義,遠遠勝過英文這個語言工具,為什麼這麼多父母親要捨本逐末呢?以前無論是教英文或教法文的老師,不斷地強調要以「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短短八字,道出其中的哲理。對小孩來說,姑且不論他能了解多深的思想意涵,但我會要他學好中文,因為它是開啟這浩瀚中學的鑰匙。我希望他在文字的潛移默化中,有著儒家的謙遜與涵養、老莊的豁達、蘇軾的瀟灑、曹植的才氣......

至於英文呢?既然是工具,那麼就不急。我認為除非父母兩人是中西的結合,那麼小孩學的不僅只是兩種語言,而是藉著與爸媽的相處去了解中西文化。在這種條件下,語言才會排除「工具」的標籤。或許有爸媽會認為:是工具又怎樣?我就是要小孩英文強,增加他的優勢,中學是個屁啊!如果認為「中學是個屁」,那就算了,這是價值觀的差異,誰也無法改變誰。那麼如果是希望小孩不要輸在起跑點的話,說真的,先跑的人,不見得真會跑在前端,也不見得會跑得穩,跑得快樂。

我遇到很多學生,剛來的時候,爸媽都說幼稚園時就在哪兒上英文、小一時在哪兒哪兒上......這樣算算至少也學了四、五年,結果程度和我那些只學二年的學生差不多,大多時候還比不上。程度的高低,我覺得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態度正確,什麼時候要學,都可以把它學好。糟的是整個學英文的興趣都被打散,這比較難救。我再拿 Changhsin 的例子來說(不好意思喔,借我當例子一下),他在學校時英文並沒有特別的表現,反正全班都混,不太認真。有一天,他突然想到(我的感覺真的是突然,沒有前因)於是開始全心全意地每天與英文在一起,小說、電影、報紙、網路、雜誌.....,甚至出門搭車他都不放過地聽有聲書、聽BBC新聞。然後有一天,他 IELTS 考了高級分;有一天,多益考了近滿分;有一天, 有人問他從哪兒留學回來?......成果突然出現在眼前。

再者,若是為小孩好,希望他的課業順利,那麼更應該強化他的中文啊!現在的國、高中生(這裡指的是成績好的學生),英文成績高於中文太多了。我曾和一位家長說:中文是決勝負的關鍵,如果您沒有金錢考量的話,讓小孩去上中文課吧!這位家長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一直很感謝我。大家都忘了「中文」也是種語言,不像數理是弄清某個觀念,它可是須要長時間的培養,才會有好造詣。我碰過一個補習班,特地開免費的中文課程,結果上的人意願低落,就連家長也質疑花這時間的必要性。很奇怪,事實在眼前,大家卻被自己的意識或者崇洋媚外的心態給蒙蔽了。(我不是鼓勵要去補中文,雖然我覺得開一間中文補習班,在未來一定會很賺。這是因為大部份人忽略中文的培養。)

有一位小孩的爸媽、爺奶、叔伯阿姨、爸媽朋友...都喚他的洋名。家人又沒有西方人,又不住國外,我好奇地問為什麼不叫中文名字?因為帶他的保姆不會中文,所以就叫他英文名字,大家也就跟著叫。這是很簡單、可以理解的理由。可我會想,在這中間是不是失去爸媽當初費心為他取名,所寄予在名字中的意涵呢?當一個名字只是個代號的話,叫洋名或本名都可以,沒什麼不好的。不過我喜歡另一對夫妻(我和 Changhsin 的代父母),他們的女娃兒名字有個「青」,在孩子未出世時,準媽媽眉開眼笑地說「青」字旁的字,都是好字,例如加了草的「菁」、加了人的「倩」、加了水的「清」......多有意義的名字啊,這當中有多少爸媽的祝福啊!現在,他們夫妻倆還會叫小女娃「青寶」,青青寶貝,我喜歡這樣的呼喚勝過於符號。

2008年7月11日

早上八點,我在咖啡廳。


常有人好奇我之前如何消磨不用上班又不用唸書的白天時光?大部份人認為我一定睡很晚,一副他們永遠都睡不飽的羨慕表情。其實我不愛睡覺,睡覺比發呆、神遊還要浪費時間,所以我要大聲地澄清「我是早起的」。那麼我都在幹嘛呢?這個問題回答多了,過去的生活形態漸印入腦海,而我的屬性也漸清晰。

之前 Changhsin 和我是同行,我們會一起拿著書報到咖啡廳吃早餐,有時坐同一桌、邊吃邊聊,有時刻意坐不同桌,在吃早餐的同時,也享受早上的思考、隨想,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想到什麼有趣或什麼「具意義性」的話題時,再跑到對方那兒開講。如果上午待在家裡,那麼中午就會找家餐廳吃飯聊天,沒錯,還是聊天,我們就是有這麼多話題可以聊。(也有可能是我話多啦,所以我生氣不說話時,他會超不習慣)。美女還在台北飛國際線時,我們也常一起吃午飯、喝下午茶、看電影、唱KTV。如果她隔天沒班,她會隨我一起回家,我上班的時間,她就在我家看電視、打掃、洗碗盤。呵,真是個好朋友啊!我們都是健身房的會員,有時會直接約健身房見面,一個下午就這樣過了。因為空閒的時間很多,又不願沒事做,所以 Changhsin 曾研究拍照、寫程式,而我去畫室學畫,寫部落格,不然就是研究自助旅行的行程或是整理旅行過後的東西。這樣寫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日子也就一天天、一年年舒適地過了。

在這樣的日子裡,咖啡廳在不自覺中變成生活場景之一。這幾年裡,我們在那從看閒書開始,到 Changhsin 寫論文,我準備藝研所考試......到現在換我寫論文,它著實成了生活的背景啊!我喜歡看書看累了,抬頭看看窗外的景緻,悄悄觀察隔桌的客人,心思放出去,然後再收回來;也喜歡和喜歡的人、和好友一起享用咖啡、享受這美好的氛圍......。這天早上八點,我一個人在信義區的星巴克,雖然情人與好友不在,讀的是帶著壓力的論文資論,但我仍喜歡這樣的早上,並深深地愛上它。

我喜歡有好多好多自己的時間。雖然世界在運轉,無論白天或黑夜,牆上的鐘始終在走動,但我在咖啡廳裡,在心放出去的那一刻裡,確實感覺到時光的暫停,好像自己在時間的運輸帶裡定住不動了,然後悄悄地儲存了許多的時間。

2008年6月30日

慾望城市-電影版


當這四個女生在電影裡首次聚在一起時,我心情有些莫名的激動,電影散場後,我明確的知道這激動來自於她們之間的友情。

她們之間什麼私密的事情都能聊,不是因為作風大膽、也不是因為熟女的身份、更不是因為女人間某種程度的比較,而是她們對彼此的信任與關懷。凱莉在除夕夜裡、爬出溫暖被窩,獨自走在積雪的路上,只為了趕在新年之前來到心情沮喪的米蘭達家裡陪伴她,我看到這場景時,有些淚水在眼框裡打轉。如果女人間感情的堆疊來自秘密的交換,那麼我們是不是太過保護自己,不願透露自己的脆弱呢?又或者我們不夠信任對方,無法傾心訴說?還是我們不相信自己會有永恆真摯的友情?的確,有些事情我是武裝起來的;有些時候,我不相信妳們會給我力量;都說「知音難尋」了,我不相信我會這麼幸運地得到知己。雖然如此,但我還是渴望的,誰又不渴望呢?

凱莉大受愛情上的打擊,三位好友二話不說陪她出遊。在我們漸漸脫離單身生活,有男人有小孩,有走不開的工作,那麼還有機會有這種義無反顧的情誼嗎?是不相自己,還是不相信妳們?如果,每星期一起吃飯一次,能培養出這樣的情誼,我舉雙手雙腳讚成把每個月的聚會改成一周一次。 Changhsin 說,我們幾個除了小玄子外,都屬理性派的。是啊,我們的確是理性的。愈理性愈難顯露情感,所以我們有空就多喝幾杯吧!

莎曼珊相信肉毒感菌勝過於婚姻。不可否認地在我這樣的適婚年齡裡,我的確想過婚姻這制度。前幾個星期看到聯合報訪問成英姝、蕭美琴二位優質美女,其中一位說到她的朋友們在適婚年齡時一個個走入婚姻,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一個個也離得差不多了,於是大家又回到起點,聽來有點悲傷。如果婚姻只是形式,無法管住一個人的真心,那麼是不是要張羅旗鼓地辦婚事?那些婚紗照、謝卡是不是會在某一天成了最佳的諷刺?婚姻除了在介紹對方時,稱謂改變,迎合多數人的觀念,還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如果對方「外遇」了,可以讓他死得難看些。只是走到這步時,他死得難看,你贏得一些面子,但心的傷害豈是這些法律保障能修補的。但總要撈回一些嘛,所以結婚囉。

雖然我看到凱莉的美麗婚紗並不會心動,但看到大人物跪下來求婚時是感動的。很難要一個男人去訴說他心裡的感情,僅管他喜歡妳、愛妳、願意照顧妳、疼愛妳,但要他去傾訴這些感覺是很難的,就算用寫的,我想也沒幾個能擠出情書之類的東西。怪不得很多人詢問電影裡的那本書《Love Letters Of Great Men And Women》,我也想看看貝多芬、拿破崙......是怎麼訴說他們的愛。我想,整個婚禮裡,最吸引我的應該是「結婚誓詞」了吧!因為要寫封給彼此的情書,所以要結婚。

夏洛蒂意外懷孕,深怕有意外而不敢去跑步。她說她的生活很好,幾乎是接近圓滿了,所以她害怕,害怕不可能會這麼美好。我聽到這些話時,心振動了一下。獨自一人時我也曾這樣害怕過。雖然大家說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雖然我一直對未來有所徬惶,雖然生活並不是輕鬆的,雖然會有對生命安排的不滿足,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幸福的,是受到上帝眷顧的。因為「花無百日好」,所以會害怕幸福是有期限,幸福是有額度的。會不會因為一個變動,例如我穿個耳洞,一切就開始不一樣了?

2008年6月25日

可愛的小惡魔


上星期六二妺和老公帶著不到二歲的女兒上台北。他們唸著要帶女兒去木柵動物園好久了,只是前陣子台北的天氣不穩,常來個午後陣雨。總算遇到一個天氣很好的週末,而且好得過頭。在他們被曬得頭昏腦脹,香汗淋灕後,我和 Changhsin 請他們一家去吃 Haagen Dazs 冰淇淋。他們的女兒不滿二歲,活潑好動,完完全全不是裝裙子的那型。老實說,她實在不是洋娃娃那種漂亮孩子,不過因為活潑,所以整個可愛起來。例如出門絕定不坐娃娃車,不太讓你牽,興奮地到處跑;在外吃飯絕對不坐幼兒椅;不愛戴帽子,就把它丟在路中間,在母女僵持不下,路人小小姐姐幫她們撿回來時,這個小妮子又把它拿到路中間放;坐在車上的安全坐椅時,喜歡和媽媽玩「她丟奶嘴、媽媽撿」的遊戲,明明幫她撿起來,警告她不準再丟了,我曾幫她計時過,不到五分鐘,她笑笑地看著你,然後出手把嘴裡的奶嘴用力拔出來,小手一揮,毫不遲欵地把它給扔了。接著用無辜的表情、可愛的童聲說「嘴嘴、嘴嘴」。不給她她就哭,裝哭、接著小哭、然後大哭。於是若只有我妹載著她的話,她們就常上演路邊不斷停車,丟撿奶嘴的戲碼。對像我這樣的旁觀者而言,這小妮子也太帥、太可愛了吧。對她的爸媽而言,真是小惡魔一個。

我和小妺都很喜歡這個小朋友,會講電話互通她的訊息。有時會想,她長得不算小朋友級裡的上品,應該是那種「醜的很可愛的超活潑小孩」(那種長得完完全全像爸爸的小小女生),那麼,會喜歡她只是因為她的可愛嗎?還是帶著因血緣而生的好感?在這之前,我一向不相信「血緣之愛」這東西:非親生父母的愛不見得少於親生父母;親生父母不見得就有與生俱來的愛;兄弟姐妺不見得就有血濃於水的感情,這些社會版的新聞可以佐證。我認為血緣只是一種溯源,彼此的感情不會來自血緣,而是來自長期的培養,來自相處,來自互動。當我問 Changhsin 為什麼對這小妮子有這樣程度的喜歡,他回答「血緣之情」時,我有些疑惑了......

附圖-腳底按摩前的泡腳:
陪她們吃吃聊聊後。我和 Changhisn 又去逛街,逛到百貨公司打洋,我們的腿痠得不得了,於是去拖著疲累的身軀去做腳底按摩,做完之後真的雙腳輕飄飄的,舒服。

2008年6月19日

GB美式餐廳


上星期六和 Changhsin 逛新光三越信義店,每次到那兒他都會問我沒有感受到一股很大的水流-一股物欲橫流的招喚力。要與這股橫流對抗,全身而退,的確要彼此的提醒啊。那天,我看到一個打了七折的 Tod’s 包包,就差點失守了,幸好終究保住荷包裡的銀子。我真的很愛包包說:走在路上、坐在捷運裡,都會留意周圍女生的包包,甚至東張西望,看看附近有沒有人拿什麼驚為天人的包款。總之這次逛街,雖然買了 Changhsin的衣服,以及我那貴貴的彩妝,但算是沒有亂花。只要東西不在你的購買清單裡,你只要和小姐說:「我先繞一圈想想,再決定。」然後走出這櫃,有九成九你會放棄你當時愛不釋手的東西,而且走愈遠,購買欲望會愈降低。前幾天剛好聽到老師分析銀行最愛女人了,因為她們是非理性的消費(衝動購買),但理性地還款(就算有付債,也會想盡辦法還錢),所以各位女性朋友,努力和心中的惡魔對抗吧。不過,還是附上一句,那個包包真的很好看。

離開 Tod’s 後,我們發現 A 11 有一家新開的美式餐廳,通常在沒有調查網友的評論之前,我不太願意嘗試新的店,怕花了很多錢但踢到鐵板。不過 Changhsin 一向喜歡找新店家,而我當時又想遠離那個包包的控制,所以就很乾脆地走進這家餐廳。它的全名叫 Gordon Biersch ,是個自製啤酒餐廳,有著最新鮮的啤酒。我不太愛喝啤酒,就算是可樂娜我都會加四、五顆酸梅。不過當服務生介紹他們的六小福,說可以一次品嚐它們家的六種酒時,我們很興奮地接受了。當它們來的時候,小小杯的,還可對照著介紹表來認識它們,很有意思。而且真的能嚐出它們之間的不同,我們兩個比較喜歡第二杯「小麥酵母愛爾」,有香蕉的味道。第三杯「捷克拉格」有點苦,我不喜歡。第五杯據說有點咖啡的味道,我味覺不好,沒感覺到。總體而言,我算是喜歡,只要230就能喝到各式的酒,值得。下次去就會直接點大杯的「小麥酵母愛爾」,配上 Fried Calamari (炸花枝圈)。另外它們家的漢堡很札實,十盎司的份量,超飽的。一咬下有濃郁的起司味道,和TGI的完全不一樣。和漢堡搭配的是蒜味薯條,平常我不吃加蒜的東西,雖然蒜是好食材,吃起來也不錯,但我不喜歡飯後滿口弄也弄不掉的蒜味。果然,吃這薯條時,配著酒一根接一根地入嘴,一直到刷完牙上床睡覺時,還感覺到蒜味,真不舒服。

下次大家聚會時可以約這家餐廳,喝喝酒,聊聊天。

2008年5月30日

藝術史的樂趣

昨天到台大圖書館調閱一本1922出版的書,由於年代久遠,是本難覓之作,所以圖書館人員小心翼翼地將它交給我,並且要我到特定專區閱讀。在這特區有館方人員準備好的鉛筆(因為其它類型的筆不能出現在此書周圍)以及替代3M便利貼的長條紙,方便你在所須要的頁面上做記號。這個小空間就在館員的正前方,我想這也方便他們監看我們是否有私自拍照,或者做出有害書籍的舉動吧。除此之外,館方列了許多善待此書的規定,例如要好好地將它平放在桌面,翻頁時要輕輕地從頁角翻起......我想愛書、惜書的極至就差不多如此吧。

因為調閱此書前要先填寫表格,拿到它時要正襟危坐並受到監控地閱讀,讓我整個情緒也興奮起來,好像手持的不只是本書,而是珍貴的寶物似的。要影印時,館員得再三確認書籍狀況,如1850年前出版的不能印、書況不好的不能印、線裝的不能印.....等,當時還蠻緊張的,如果不能印的話,我豈不是得天天到台大,天天調閱,耗時耗力地在那與它抗戰?幸好,一切算是順利。

興奮的原因還有另一個。因為此書是我要研究的畫家的重要理論著作,裡面有他對當時法國畫壇的批評,有他對現代藝術的看法,有他寫給友人的信件,第一次感覺可以這麼接近他,原來所謂第一手資料的魅力就在這裡。突然了解曾老師為何會要求學生去找出畫家的日記、筆記等資料了。之前曾老師也提到參觀羅浮宮時,不只可以看展覧廳的作品,只要填些資料,館方就會引領你到某室,拿出你想看的畫家素描作品到你面前,他們謹慎嚴肅地對待作品,因此你就像貴賓一樣地被招待。我想,這鐵定比看一本珍本來得令人感到掁憾啊!

唸藝術史很辛苦,尤其是西美史,文獻與畫作都不容易得到、看到。此外,在進入這個領域之前,一直以為應該就像讀《藝術的故事》一樣有趣。後來漸漸發現,原來藝術家生平、流派特徵、個人風格等都只是這領域的背景知識。你不知道的、還不熟的,請自己補足,所上是不教這些東西,但又要你具備的。不過,辛苦歸辛苦,美的事物總令人感到心靈上深深的滿足。在研究的過程中,隨著更了解這個畫家、這個時代、這張作品,喜悅總是會冒出的(前提是得暫時忘了報告或論文的壓力)。很佩服教授們能傾注所有的精力在這學術領域裡,真的敬佩,哪像我還寫部落格,看電視,看電影......。

唸了藝術史後,本來就對歐洲心心唸唸的我,更是一天到晚想著她。雖說當初是為了一段話而走入這個領域,「若說有哪門研究領域單憑閱讀本身是無法精通的,那一定是藝術史了。」可是,油價一直漲、歐元一直漲,旅遊變得好貴,不過,我還是會前進的。因為藝術史折磨我的同時,也豐富了我的生活,甚至築起了一個夢想。

2008年5月19日

James Blunt演唱會之後



第二次到新莊體育場看演唱會,門口的工讀生一樣盡工作職責地檢查入場者的包包。每位歌迷充容不迫地排對進場,一一帶著笑臉打開包包讓工讀生看個仔細,上午在咖啡廳隨筆亂寫的紙張、下午逛街拿到的試用包 、晚餐後擦過嘴的衛生紙、 不小心從化妝包散落出來的口紅、以備不時之需的衛生綿......無論你裝了什麼東西,工作人員看得清清楚楚,排在你後面的人也一覽無遺。不是連警察都不能強行檢查你的機車肚肚嗎?那麼憑什麼檢查更具私密性的包包啊?和工作人員提出質疑是沒用的,他們也只是聽命令行事(他們說這是合法的),來個爭執還會延誤進場的時間,讓排在後面的人不爽。於是一切照他們的規則吧!不知是主辦單位布洛克兄弟的規矩?還是新莊體育館的要求?總之,已花錢買票了,還是要進場。

明明票卷上寫八點開始,卻延至八點三十五分燈光才暗下來。據隔天報紙的說法是,是周邊塞車嚴重所導致的。怪了,買票的人出發前不用衡量一下交通狀況提早出門嗎?一付跚跚來遲又怡然自得樣,看了就令人討厭。(這是真的,一直到八點半還有人在進場)而主辦單位不用負起應該準時開始節目的責任嗎?不用對準時進場的觀眾交待嗎?到國家戲劇院、音樂廳看表演,倘若你遲到了,還得等到中間休息時才能進場,你遲到看看。花了三千五百元,結果就像參加路邊婚宴一樣,傻傻等待它的開始。這個主辦單位真是糟糕。

抱怨了一些東西,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好相處。其實當天我自己並沒有帶包包,等待節目開始時有些焦躁。真正差點生氣起來是在等學妺的時候(親愛的學妺,等你請我們喝完飲料嘿)。不過,我的確對上述事情有種不吐不快之感。

2008年5月16日


Green,原由 sylvie.chao 上載。

國中、小的畢業紀念冊上,除了寫畢業感言外,還會附上「個人資料」。諸如姓名、綽號、生日、星座、夢想、喜歡的影星......等。小學的美術老師喜歡叫我阿華田,有幾個男生就跟著叫,這個綽號不差,不過也慶幸它並沒有延續到國中,省了以後想與它做切割的力氣;我喜歡自己是水瓶座,從星座書裡看到的描述,無論優、缺都愛,所以可以迅速地填好這欄;當時流行「郵購」(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無意間看到叫酒井法子的美女,於是她成了當時「喜歡的影星」這欄裡唯一想得到的名字。說實在,我連一點都不認識她,還得透過朋友送我的寫真集,才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也因為填了她的名字,使得同學們努力地在我的國中畢業念冊上貼滿了她的照片,當時很簡單、很單純的做法,就可直接表達對你的友情。大部份欄位都蠻好寫,不過「最喜歡的顏色」就有些爭札了。

最先寫的是「藍色」,但發現很多人都愛,漸漸地覺得它有點廉價,一點都不特別,於是開始有意地尋找其它顏色。我忘了「綠色」是怎麼出頭的,但記得在文藻唸書時,有一次坐火車回台南,經過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時,被這滿到溢出來的綠感動著,當時怨一隻禿頭無法表達面對這美景時感受,但肯定的是「綠」在我心中的地位加重了很多。

過了這段填寫「個人資料」的年齡後,幾乎沒有再去想過顏色的間題。前幾年開始學油畫時,因為是看著畫冊模擬,也不用思考色彩。到了去年開始上「風景油畫」課,必須出外寫生,必須自己找景、構圖,必須在畫布上呈現各階層顏色時,我又重新思考起顏色了。風景畫的題材裡,樹林、綠地不是主角,就是配角。僅管放眼看過去是一片綠,但就是要思考遠景的綠、近景的綠、倒影的綠、陽光照射下的綠、下雨過後的綠、水中的綠、小涼亭的綠、春天的綠、冬天的綠、映襯著花朵的綠、映襯著藍天的綠......一面營造具層次感的綠時,一面讚嘆色彩的美妙。

每當天氣不錯,心情愉快地走在近板橋火車站的文化路以及近師大的和平東路人行道上,我的的確確感受到綠色的多變與美麗。